,岂是作数的?他又不是大帅。庄德清近一周没来,她连着拒绝好几个人,最后还是无法,服侍了老主顾一晚。那晚她一直胆战心惊,只怕庄德清意外造访。
看他请客送礼如此精明,怎么在男女之事上这么糊涂?
她身在风尘,倒不是有什么贞洁观;况且明知只不过是包月的露水情缘。但她既有叁四分恋着他,就想讲信用。楼里屡见恩客们撞到一块,闹得脸红脖粗的情况,她不愿。她不想戳破那层挡在外面的遮羞布——他们根本不是情,而是嫖。
云收雨散,地上一片凌乱的衣服。
欢爱过后,周身觉得温暖,仿佛洗了热水澡。蜜儿鬓角湿湿的歪在床上,很放松,很放松的缘故,贪心也被不小心放了出来。
庄德清躺在蜜儿的大腿上小憩,忽听她问道:“你真爱我,能替我赎身吗?我愿当牛做马报答你。”
庄德清不是没在心里想过,蜜儿是个可人儿,且二十二岁却是十八岁的样子。只是族里从未有过将妓女娶进家的混账事,他的妻子又那么贤良。再说,他的大儿子都十五岁了,见马征途公子对父亲嫖宿是那副态度,他就打消了那念头。
他躲开了这个问题:“今后我时常在连城,多来看你就是了。”
蜜儿叹了口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