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她只想问:“爹,这么用心的东西,齐叔晏送过来是干什么的?”
总不会是来表达敬意的。
“哈哈哈哈,你问到关键问题了。”闽挞常一把拉着她坐下,“钰儿啊。”
“嗯。”
“你觉得,齐叔晏这个人怎么样?”
闽钰儿点头:“挺好的,年少为君王,有勇有谋。”
闽挞常不说话,烛火下偏着头,下巴上青色的胡子动了动,似是要听她继续讲下去。
闽钰儿手指还覆在那帛书上,她爹陡然的安静下,女人的指尖已经沿着帛书,缓缓移了一转。
银线是质地上乘的,这会儿已经透了凉。
她觉得事情有蹊跷。
“爹。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至于齐叔晏……”
脑海里涌起了那日灼目的太阳,微微颤抖的城墙下,有士卒,有血杀,还有男人半空里伸过来的手,替她挡了一袖的血气。
那个穿戴像将军一样的人,就是齐叔晏,前两月还在千檀寺里吃斋礼佛的齐国太子。
闽钰儿摇了摇头,许是那日的心情实在不太好,她记不清男人的面貌,只记得他是极高的,身形挺拔,过来的时候,轻松遮住了她身上的日头。
“至于齐叔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