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道人惯来是个会哄人的,回来一趟,总要做点事情。
闽钰儿撇嘴,“师父去年这时候来这里,拉着人打了三个通宵的纸牌,嬴了半桌子的财物,哪里有苦闷一说。”
虽是这么说,闽钰儿隔日还是去了常山道人那里。常山道人架子摆的挺足,一个人占据一大间屋子,也不许有下人服侍。
闽钰儿进去,和常山道人喝了几杯茶,常山道人瞧见她眉间满是郁色,不由得笑道:“怎么了,最近苦闷成这样?”
“哪有苦闷。”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再说了,徒儿的那些破事,师父不都是知道么?”
常山道人便立刻明白过来。他眯了眼睛,瞧着坐在对面的闽钰儿,恍然觉得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姑娘了。
再就十七岁了。十七岁,也是该为情所困的时候。
“是齐叔晏吗?”常山道人笑了,他看见桌上摆着宣纸,就拿了一支筷子,蘸了些茶水,点在纸上。
“师父你在干什么?”
常山道人不言,先是画了一个阔绰的大屋子,而后又蘸水,在屋子的上下左右都画了好几个圈。
他这才回到最先画的屋子处,在屋子中心写了一个字:齐。
“你这傻丫头,怎么看得清楚。”他说:“我现在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