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卡尔看上去并未崩溃，但他之前那总是挂着淡淡笑容的脸，现在变得毫无表情的僵硬，透出一股孤单又死寂的味道来。
锦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卡尔没有抬头，只是身体在止不住地轻颤。
锦走到卡尔身前，蹲了下来，眼眶泛红，白嫩的手指尖触摸在他的脸上——那块冰冷的金属面具上。
“为什么不做基因治疗？”
卡尔在战斗中受爆炸余波，半张脸和右手烧伤，但他只是治好了需要拿剑的右手，将狰狞的半边脸用面具遮住，拒绝治疗。
他的右半张脸从额头到鼻梁绕过颧骨，由一块灿金色的金属面具遮盖，只露出一只谭水绿色的眼珠，深不见底，幽寒如冰。
卡尔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声音分外沙哑：“我要带着他的遗愿，一直走下去。”
锦双手紧紧地包握住他的双手，哽咽道：“好，那我们就一起走。”
卡尔动容，鼻头一酸，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那力道是如此大，勒得锦胸骨发痛，但她忍住了，任由卡尔抱着她，肩膀微微湿润，那是钢铁般的男人不愿意将软弱的一面示人，此刻终于发泄了出来。
锦轻拍着他的后背，拍了很久。而后侧过头，脸颊通红，柔软的香唇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