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景王从未向他求过什么,哪怕万寿节他才收了景王的礼,就令景王去西陲,景王也没有额外请他开恩,而是淡淡地接受,淡淡地叩首道别,淡淡地离开皇城。
景王性冷,他以为至少也该是如此。
可是而今意外发现,原来景王亦有着执着固执的一面,对于上位者来说,过于执着并非什么好事,不过,谁又没个执着的时候呢?皇帝自己也不是圣人。
婚书上“良缘永结”的字样,皇帝认出正是景王的笔迹,这是景王亲笔的婚书,足可见对这门婚事的看重。
……景王怕是真的动心了。
皇帝回想起老承恩公开玩笑般提到过的真心,皇帝在位多年,满可以一笑而过,此时竟无端有些沉重。
他将婚书重重搁在奏折匣中,翻出景王的奏折来看,景王怕是又在说李鱼的好话了。
记得上次这少年对治理蝗灾提了些独特的见解,皇帝令工部官员来看过,官员们都道极有道理,有机会定要一试,皇帝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佩服这个李鱼的,能让工部几位官员都赞同,这是李鱼的本事。
这次的奏折又会是什么?
皇帝读完奏折,才知景王竟先一步将李鱼提出的建议,用在了西陲的蝗灾治理上。
此事若是交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