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怜方伯年老,一直只是让方伯看顾一下书房而已,并不让方伯做其他活干。
不过因着方伯是慕天达身边的老人,平日待人又温和,府里下人大多对他颇为信服。
慕天达未回那会,府里皆是女眷,照看严或时确实多有不便,赵氏若嘱托了方伯多去看顾,倒也极有可能。
尽管心里不喜,老夫人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张姨娘思虑得远不如赵氏周到。
“大小姐与二小姐结伴前去青松院看望严公子那日,老奴恰恰正在屋里侍侯严公子。”
“二小姐匆忙离去之后,大小姐为了避嫌,不好直接到房里看望严公子,确实是站在窗外询问了一些关于严公子的情况。”方伯顿了顿,在裘天恕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又道,“老奴怕说得不详细,还再三到房里跟严公子确认才出去跟大小姐说的。”
“老奴想着,大小姐奉了老夫人的嘱咐前去,自然得了解详细才好回去跟老夫人回禀。”
“谁知这么清清正正坦坦荡荡的事,竟也被有心人拿来说嘴抵毁。”方伯痛心疾首的长叹一声,这一声叹得老夫人心生羞愧,也叹得裘天恕心里将信将疑,“若非老奴这段时间一直都留在青松院看顾严公子,大小姐这事还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