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深深埋到了地毯去,“奴才今日在八里长街护城河畔,激愤之下失手犯了错,”他顿了顿,确定楚帝没有对他的告罪露出不悦,这才又战战兢兢道,“奴才特意进宫请陛下赐罪。”
楚帝不冷不淡瞥他一眼,“讲。”
方同微微抬头,浮白面容泛了丝让人瞠目结舌的羞怯,“奴才日前在宫外看中一姑娘,谁知有个小子想撬墙角,奴才在八里长街护城河畔遇上他们,就上前跟那小子论理,谁知……”
说到这里,刚刚还面露羞怯的方同突然伤心委屈的默默垂起泪来,“谁知那小子看出奴才是内侍,竟然强拉着那姑娘,口口声声在人群中谩骂奴才无根无种不算男人不配喜欢姑娘。”
楚帝无声笑了笑,看他的目光幽深迷蒙,让人猜不透此刻真实想法。
方同服侍楚帝多年,自知楚帝此际不过将这事当生活调剂品,压根不会在心里勾起半点波澜。
他不禁暗暗放下心来,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方同眼睛悄悄转了转,伤心之余露出极度义愤填膺的表情,“那小子辱骂奴才无根无种不算男人不要紧,他说的本就是事实;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嘲笑奴才的时候骂奴才为……狗奴才。”
楚帝挑了挑眉,眉心随着冷淡目光似乎轻轻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