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冰冷闭眼的慕云起时,虽一向与这个儿子不亲近,可想到这终究也是自己血脉延续,心里还是觉得伤感难过。
待他看到慕云起胸前被利刃所刺的伤口时,难过之余陡生深深愤怒,那天在八里长街河畔发生的事,慕天达只略略调查,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对于调查结果说方同惊呼劝阻慕云起不要做傻事这说法,慕天达压根只字不信,他甚至十分怀疑所谓慕云起畏罪跳河自尽,事实真相不过是方同为泄私愤暗中下手将人推下去的。
慕云起胸前明显无法掩饰的伤口,就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
“欺人太甚,”回到雅竹院,慕天达站在小道望着面前挺拔翠竹,红着眼,紧紧握着拳头,悲愤不已道,“我明天一定要参方同那狗仗人势的内侍一本。”
“爹爹,”站在他身边的少女面容隐隐悲戚,“我知道对于弟弟意外身故这事,你心里难受,不过爹爹若是凭着那天在八里长街河畔路人的说辞与弟弟尸身上的伤口,就贸贸然去参奏方同,这事是不是有些轻率?”
慕天达看她一眼,袖下拳头悄悄攥紧,平素温和的面容此刻悲伤中透着几分肃杀冷凝,“晓晓,他杀的不仅仅是我慕府二少爷,他这么做等于将我慕府颜面直接踩在脚底下。”
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