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私自如何,这——也值得你方寸大乱?”皇后一声冷哼,描得精致的眉轻轻蹙了蹙,“他如何,也不过一个阉人,难道那些道听途说的事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就相信了?”
太子面色顿时一阵难看,他堂堂一国储君,到了凤栖宫这里他母后跟前,他就成了什么也不是的无知稚儿。
“母后,方同在外假借父皇之名私建行宫之事,父皇都相信了。”
言下之意,他相信这事是真的又有什么错。
她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他不用脑子?
皇后听罢,只冷笑着哼了哼,端起精致茶杯呷了几口茶,才冷冷道,“你也知道他是你父皇,等到你也处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你也一样会相信。”
太子脸色立时白了白,皇后冷眼瞟他一下,又道,“可现在,你给本宫牢牢记住,你只是太子。”
方同一个内侍,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敢做出这等砍头大罪的事来。皇帝不是相信,而是害怕。
太子惶惶看了皇后一眼,“母后的意思是,这事有人巧妙栽赃?”
皇后掠他一眼,冷笑,“还好,你的脑子也跟着带进宫来了。”
太子俊脸顿时掠过一抹尴尬,若不是她一直如此凌厉强势,他在她面前又怎会频频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