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悔恨之色。
不需实地求证,他自知这阵法的威力,更知这种情形下,慕府里面到底会死多少人。
枉他从小学医,枉师父从小一直悉心教导他立世行善。
却终因一己私念,而在转眼之间害了许多无辜性命。
撤了阵法之后,他默默再度回到楚离歌跟前,没有半句推诿的话,双膝一屈就在楚离歌跟前直直跪了下去。
李北川在旁边仍旧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瞧他的姿势完全就像泥塑一样。
尽管心里一直暗暗叫苦,尽管知道接下来大事不妙,可楚离歌不发话,他完全不敢仗着自己那点军功在楚离歌面前横。更不敢像李航一样私自不管礼法站直起来,无论如何,他在楚离歌面前都是臣子。
他看见李航片刻就去而复返,还直挺挺的一脸谦卑请罪状跪了下去,心里既觉紧张不安,又觉得无比愤怒难堪。
可楚离歌楞是当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连眼角也吝于往他这边瞟一眼。
李航跪了下去,就悔恨难当道,“请殿下降罪。”
楚离歌眉梢动了动,罪——他肯定会降的,不过,如何处置李航却不是他的事。
眼角掠过仿佛在黑暗中慌乱不止的慕府,楚离歌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