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沙弥了干净。
李北川一面策马在晨雾中奔驰,脑里一直在想当时李东海说的那句话。
即使过去了三天,他仍旧记得那天自己大哥冷肃沉着的模样,语重心长道,“四弟,他再不情愿,他这一生也无法摆脱自己姓李的事实。即使他那身本事不能为我李家所用,也万不可为别人所用。”
李北川向来知道这个大哥眼光深远,谋虑的都是长远大局,可听闻这样的话,他心里还是难免惊了惊。
一个时辰前,他突然收到消息说是有一辆可疑的马车悄悄出了城,正往码头方向而去。他略作安排之后,就单人独骑往那辆可疑的马车所往方向追去。
一个时辰后,凝结了空气中寒意的浓浓晨雾终于在金黄阳光中渐渐散了去。
规模并不算大的码头,虽然被还薄雾笼罩,但也在各种吆喝中变得热闹起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辆质朴低调的马车靠近码头边上便缓缓停了下来,一会之后,从马车里走出一个用独臂吃力拖着箱子的瘦高身影来。
看他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首往京城方向眺望的姿态,可以看出他对京城充满了浓浓眷恋与依依不舍。
但没容他在原地磨磳多久,后面那辆没有打上任何标志的马车也到了附近,那马车远远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