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建在地下,四周都是坚硬光滑的墙壁,他这高声一喊,没有喊来李西佰回应,酒窖里却响起了一阵阵重叠的回音。
管事听出他声音之中竟然微微有些颤抖,就算看不清他面色,这会光是听着这发颤的声音,便可知李东海此刻内心有多焦急紧张了。
管事也不由得心中一紧,提着灯飞快的跟上李东海。
地上堆放着一坛坛未开封的酒坛子,就着微弱晕黄灯光,李东海睁大眼睛认真的往每个角落都看了又看,却仍旧没有看见李西佰的影子。
越往酒窖深处走,李东海这心情越发紧张沉重。
在这酒香浓郁的地下酒窖里,李东海对这些充斥了所有味觉的美酒,突然打心底生出浓浓厌恶来。
“三弟?三弟?”
就在李东海紧张的继续叫唤时,脚下却忽然一个跄踉,刚才一时不察竟绊到了什么。
李东海稳住身形,低下头往脚边一看,终于看清了绊到他的正是一只被墨色长袍遮盖着的脚。
因为这衣袍颜色极深,且与四周垒高的酒坛浑然一体,刚才他粗略一眼望过,竟然没有看出其中异样来。
这会突然被绊了一下,待看清那是一只人脚之后,他不由得心头大惊,连呼吸也瞬间骤紧。
“快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