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来,却比逼她挑千斤重担还要难。
但是,再难,她已经如约出现这里。其实就等于间接做出了抉择,虽然这个抉择让她痛苦愧疚,可第一步迈了出去,她又如何能再缩回头。
闭了闭眼,将眼底那烫烫又瞬间冰凉的液体逼回去,终于还是缓缓将封套里的信笺抽了出来。
咬着牙根狠了狠心,飞快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不如所料,这封信所写的内容就是以她夫君的身份留下的一封遗书,或者说是一份“证明”,一份可能将夏星沉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死亡证明。
“……吾儿星沉不慎坠马,当时即已死亡,有以下数人为证……,今府上吾儿星沉,实为故友之子。临危托孤,我不忍眼看无辜稚儿惨遭毒手,遂应承故友让其子顶替吾儿星沉存活……。”
这封声情并茂的遗书,当然并不是夏夫人亡夫真正手笔。但是,那语气心情,甚至字迹却都几乎仿冒得假可乱真的程度。
夏夫人读了一遍,刚狠心逼回去的眼泪就又禁不住直往外涌了。
可是,她默默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勇气做出登高振臂一呼将这“遗书”公诸于众的事。
这于夏星衡来说,或许是救命的一封信;可是对于夏星沉,就算她是深宅妇人不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