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任性都是需要一个软着陆的地方的,一个孩子的任性的软着陆点是纵容的家长,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条件。十三四岁时当然会有那些萌动想法,但是我明白家长老师都反对早恋,我怕做错事会回孤儿院。
    到高中时,喜欢我的男生更多了。高一时父亲欠债死了,我们搬到五环边缘的地下室去住了,亲戚间没有了来往。男生再喜欢我的容貌,但是一个人要是太穷了,就获得不了多少尊严。许多男生们会调戏我,大约是因为我廉价,小部分女生觉得我穷婊孤辟,其他人事不关己。高二时,有个大妈跑到学校,扇了我一个耳光,骂我浪给谁看,说我勾得她的儿子不好好学习,我再敢浪的话,他们家就让我在京城呆不下去。其实我连她儿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王承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会因此有心理问题吧?”
    宋奕昕哧一声笑,说:“你怕我被这些滥事逼成变/态?不至于,至少养父母最初几年也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养,我快乐过几年;世上也有好人,景少就在我差点活不下去的时候帮过我,赵总很复杂,但是他还是选择成全我,因此也是好人。人都是‘正邪两赋’的,所以这个社会也是这样,它能给我风刀霜剑,有时又会给我一点温情脉脉。”
    王承勋问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