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楚怡终于停手,把纸巾扔到车上的垃圾桶,“真烦人,对不住有什么用,报警拉进差馆还差不多。”
“一大早就别气啦,好易生斑生皱纹,对女仔不好。”
黎楚怡本来就睡不饱觉,遇到这些事真的很容易来火。
Lily还添油加醋,让人火气更旺:“话说,陈屿是不是被保送了才不来上学,我觉得这还挺符合他作风。”
黎楚怡毫不犹豫地说:“不知道。”
好多人都这么问她,可连她都不清不楚,反过来要四处找人问。
李芹说:“我感觉他还挺rex的,刘骏豪说他后来也call到了陈屿,和他一起连麦打游戏,而且他附近有女人声音,感觉过得好casual。”
巴士平稳行驶,黎楚怡的目光落在外面一连串枯燥招牌,突然嗤笑,她在这一瞬意识到,原来她不是他最先联系的人,原来她为他建立起来的信任那么廉价,原来她为他狠心剖开的自我那么庸俗,那些信任同窗外的浮光掠影一般飘向虚空。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心好空好难受,她本就肤浅,做事不可能不贪求结果,她几乎是毫无保留地为这段关系付出,却又被抛下。
恰遇红灯,一个急刹车,膝盖撞到面前座位都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