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还在如此紧闭狭窄的空间,她看不到任何光亮,而那股层次分明的腻味逼得她烦躁,又想起那些争吵的话和刺眼的画面,一件又一件事欺身而来,她难受地蹲在瓷砖上,忽然想起那段话——
以后再也不会怕黑,因为在毫无尽头的黑暗里有一个人在亲她,那个人叫陈屿。
胡扯,骗人,就知道耍她。
勒紧的弦终于断掉,崩溃就在一瞬间,眼泪落至唇边,胸中各种情绪疯狂叫嚣,快要压抑不住,她蜷缩着,弯起手腕从口袋捞那部该死的诺基亚,忍不住给他发短信。
好想他……
这一个月,她强忍情绪逼自己振作,白天是正常人,晚上是神经病,这个贱人就知道整些乱七八糟的举动折磨她,如果他回来她要和他大吵一架再狠狠地做一场,让他再也不敢这样。
如果他不回来,她再也不要为了男仔伤心,最后一次,最后一个。
绝对。
还有妈咪,她不想和妈咪吵架了,好累。
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还没来得及想多几种迫害逼供方式,黎楚怡的头突然很沉很晕,下一秒,手机无助地掉在地上。
后来,她在敬老院的医务室醒来,稀薄的光从眼皮散开,手背好疼,喉咙干涩得难讲出原声。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