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马蹄声从山道尽头传来,少时,两匹骏马疾奔而来。
当先一匹马背上坐着员大将,银甲银盔,肩背梨木虎牙枪,战裙上斑驳一片,月光落下却是猩红的血渍。
百步外,吕风起静静的看向山涧,直到那员大将离他还剩三十来步方才转过头。
来将显然也看到了吕风起,方天画戟纹丝不动的挂着,可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敢无视,有几将敢近前?一瞬间,眸子仿佛被点燃了般,闪过熊熊战意,银甲大将非但停下,反而纵马如疾风,势若惊雷。
吕风起依旧未动,他就这么静静站着,健硕颀长的身形好似和天峡关连成一线,又或者,他便是那另外一座天峡关。
百步如火,三十步如疾雷,十步如滔天巨浪,距离吕风起还剩十步,银甲大将右手闪出一道虚影,眨眼间抽出梨木虎牙枪,枪尖划过奇妙的弧线,就仿佛在虚空中掀起万丈巨浪,一浪高过一浪,重重叠叠轰向道左吕风起。
不知何时,令天下名将坐卧不安的方天画戟已在手中。
迎向扑面而来的枪浪,吕风起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右手猛地一抖,方天画戟游蹿如蛇,好似海底捞月般直插入滔天骇浪中。
枪戟相击,虚空中荡开圈圈波澜,巨浪撞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