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又学会了推搪之法?他说的话左右兼顾,实在圆滑无比,让人抓不住毛病,就暗里狠骂了一句,接口道:“三郎说得对,此事儿应该办,然失于急促就变了样儿。譬如那个崔日用,你调兵维持秩序即可,或者将他们驱散了事,何至于大棒横飞,酿成流血事件,这不是给皇兄添乱吗?”
韦安石听到此话,心道狐狸最终还是露出尾巴,太平公主的实在心思由此彰显无余。她心思如此,那么她在事件过程中,是否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呢?
李旦说道:“对呀,这个崔日用平时还算稳妥,这一次怎么如此毛糙?也罢,就从大家议,废‘斜封官’之事先放一放再说吧。”
韦安石脸现失望之色,他知道,自己这一帮人近来热血沸腾,渴求厘革旧弊再现新气象的努力算是打了水漂,朝政也许很快会恢复旧状。
后一日,针对该事件的奏章如雪片儿似的上奏过来,其中多叙说姚宋等人处政不妥,崔日用对事件处置不当。岑羲的奏章单弹崔日用,其中除了攻击崔日用酿成流血事件应负主责外,还把崔日用的老账翻出来,其中写道:“日用倾侧,向附武三思,非忠臣;再附宗楚客,然卖友邀功,非义士。”
李旦接到这些奏章,又把太平公主唤入宫中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