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起严挺之讥讽自己为“弄獐宰相”,胸中的怒火已然熊熊而起。
李林甫心中怒骂萧炅:真是笨蛋一个,时辰已过这么久了,竟然连严挺之的毛病都寻不出来一个!
其实李林甫有点苛责萧炅了,他外任为岐州刺史,已脱离京城生活,又如何寻严挺之的茬儿呢?
张九龄近来愈来愈觉得李林甫的影子日益明显,尤其是在皇帝面前。一个很显著的例子就是,此前皇帝每遇事多与自己商议,现在却多找李林甫叙话,将自己抛在一边。
与张说相比,张九龄更善于识出事件背后的暗流。当初崔隐甫、宇文融联手向张说发难的时候,张九龄能准确嗅出他们的动向,并向张说提醒;如今皇帝对自己转换了态度,张九龄相信,其中李林甫的功劳最大。
张九龄久在京中为官,且居中书门下多年,深明皇帝开元以来授任丞相的规律,即宰相可以专任而不久任,往往三年为期。现在屈指算来,张九龄自开元二十二年四月被授为中书令至今,已近三年,那么皇帝转变态度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因素呢?
张九龄确认皇帝肯定有这方面的考虑。
张九龄与张说相比,并不十分恋栈相位,性子要恬淡许多,很乐意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他日益感觉到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