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叹道:“唉,大难当前,皆自思退路了。今晨起来,连袁思艺都不见了踪影。圣上此前待袁思艺恩遇殊重,连他都跑了,遑论他人!”袁思艺此前任内侍监,职掌内侍省,秩级正三品,是李隆基最宠信的宦官之一。当此危难之际,竟然不告而别。
陈玄礼此前与高力士相善,闻言着急道:“高将军还是速思善策吧。此去蜀中路途遥远且艰难,若从人四散逃奔,如何能维护圣上周全呢?”李隆基不愧有识人之能,他之所以让陈玄礼长期职掌禁军,就是瞧中了陈玄礼的一颗忠心。
高力士颔首道:“不错,圣上的平安也只有我二人一力维护了。嗯,陈将军,你刚才说将士们怨气很大,莫非仅仅因为饥饿劳顿吗?”
“此为诱因。他们议论到了最后,多指出此次逃难的罪魁祸首实为杨国忠。若无杨国忠激起安禄山生乱,又没有促哥舒翰出关兵败的事儿,哪儿有今日的狼狈之相?”
高力士闻言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缓缓问道:“这些随行的将士随你多时,你有把握掌控他们不得生乱吗?嗯,就是说他们逃散一些尚可,勿得哗变危及圣上。”
陈玄礼面带忧色道:“这些随行将士,皆为挑选而来,末将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哗变。然逃散之人愈多,就会扰乱军心,若不能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