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国传入,其声凄音悲,西域人曾吹筚篥以惊中原战马。其以竹为管,以芦为首,是时已成为梨园中的主要乐器。
张野狐凝视眼前的景物,只见栈道上下为青色的峭壁,山间的树木早被寒风吹光了叶儿,其枯黄的枝干与枯草相映,满目皆是一片枯萎萧条的模样;再观脚下的嘉陵江水,其激荡往复,唯清冽袭人。
李隆基看到张野狐满脸茫然神色,又轻轻说道:“还记得去岁经过此地的景象吗?当时苦雨连绵不止,山间间有铃声,更兼轻雾弥漫。”
张野狐在那里若有所思。
李隆基道:“此去利川郡不远,你路上就好好默思此景。我现在心中谱有一曲,曲名就为《雨淋铃》吧。晚膳之后,你持筚篥入我室中,届时记谱演之。”
张野狐躬身答应。
李隆基去岁经过栈道之时,低垂的云层与十余日的苦雨愈添其心中对杨玉环的深深思念,那雨中传来的铃声若杨玉环的幽怨倾诉,一下子拨动了李隆基的心弦,两行清泪不觉如注。他当时就有了以《雨淋铃》为曲名谱曲一首的想法,且主曲大致定型,今日再经此地,该曲就基本完成。
是夕,李隆基与张野狐对坐,李隆基取出乐谱令张野狐吹奏。张野狐按宫捺商,一曲忧郁凄悲的筚篥之音响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