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这时忽然道:“公子有没有注意到,这几日武陵王的车马都没有回青溪,都是往乌衣巷去的呢。”
“哦?”谢殊接过他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额上浮汗,坐入车中,叹气道:“去卫家旧宅看看吧。”
旧宅里没有管家,苻玄应的门,将谢殊引去宅中一座两层阁楼前,请她自己上去。
谢殊上了楼,发现这里不是住人的,而是藏书的。
卫屹之临窗跪坐案后,身披薄衫,乌发未束,正执笔书写着什么。
许久没有私下见面,谢殊先在腹中拟好了措辞,刚要开口,却见他案头放着一本《明度经》,意外道:“你这是在抄佛经?”
“嗯。”卫屹之抬头看她一眼:“得罪了家母,只能抄佛经给她求宽恕了。”
谢殊自然明白是什么事,讪笑了一下。
“如意找我有事?”
谢殊努力挤了挤眼睛作感动状:“仲卿还把我当兄弟,那我就直说了,不管你我朝堂政见如何不合,私底下我是不会做那种拆人姻缘的事的,你要相信我的为人。”
卫屹之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谢殊看看窗外:“日头还早,要不我来帮你抄一些?”
卫屹之垂眼继续抄写:“也好。”
谢殊撩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