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屹之走去后院,果然看见一身便服的谢殊坐在那里。
“就知道仲卿会来。”
卫屹之走过去坐下:“你在等我?”
“嗯。”谢殊把玩着茶盏,垂着眼不看他,“昨夜听了你与我说的话,我想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将事实告诉你。”她抬起头来,眼中又露出昨夜看他时的哀愁:“我身有缺陷,恐怕此生无法有后了。”
卫屹之故作震惊:“怎么会这样?”
谢殊苦笑:“不怕你笑话,我这身子如今简直可以说是非男非女,祖父在世时就一直为我寻医问药,可惜毫无效果。为了脸面,我只能故意装作好男风来迷惑视线,不想却让你误会了,这是我的罪过。”
卫屹之敛眉不语。
谢殊悄悄观察他神情,试图揣测他心思,却始终看不出什么端倪,有些憋闷。
谢铭光曾对她说过,乔装一事太过冒险,无论准备多充足,行事多谨慎,是女子的事实无法更改,难免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他将谢殊隐藏了八年,直到临终才将她推到台前,就是为了刻意将这段时间弄成个空白,以后若遇到危机,谢殊就能随机应变,任意涂抹。
偏偏卫屹之要走表面作对私下结交的路,交往愈深,破绽愈多,他又难对付,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