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该如何看待你这个人。如果说之前我来汴城县担任县令一职,心中多少有些不情愿的话,那么如今我却很庆幸我能做上这汴城县县令。”见陆元青看过来,他才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没有来这汴城县,我或许就不会遇到元青了。我会活在元青所说的那一片京城表象的安宁美好之下,怀揣着我那远离民间疾苦的理想,自命不凡地以为天下的公正,都在那厚厚的一本《大明律例》中。可是经历了‘采花郎’一案,我却终于明白,我爹让我离开京城,来到汴城县做个芝麻县令的苦心了。在元青面前,我不过是个未曾尝过人间疾苦的京城纨绔子弟罢了。”
陆元青静静地看着沈白,唇边却是慢慢地浮起一丝笑,“大人,我在遇到大人之前也不相信,如今还有人相信着那大明律例之下的公正……我并非讥讽大人,我是真心佩服大人。身在官场,还能保有一颗明澈坚毅的心,实在是令元青这等庸俗之辈惭愧得很。”
沈白自嘲一笑,“其实你是因为我是这汴城县的知县大人才这么说的吧?就如同我一直称你为元青,而你自从知晓了我的身份之后,却一直称呼我为大人一样。那种疏远与冷漠,除非你我身份对调,否则你永远感受不到。”
陆元青听罢,脸上浮现一丝惊愕,他看了看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