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她站在人群里被定格成毕业照,多年之后他从书架的相框看见,惊鸿一瞥,他认定她是淡蓝色的勿忘我。
比如她十七岁的某个夏日,从灼热的室外奔跑进来,长及脚踝的纯白裙摆绽开很小角度。她举着一根奶油冰棍,送到他嘴边:“要不要吃?”没等他答,又猛地抽走,笑着:“我忘了,你在感冒呢。”
奶油甜味转瞬即逝,而她是洁白无瑕的风信子。
他对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二十岁。那年她在旬安读大三,寒假时回来,过膝的黑色长靴包裹瘦直的腿,松散慵懒的长款毛衣,发尾烫了细卷,红唇令盘中的圣女果逊色。
希冉将东西摔在她面前,她翘着腿陷进沙发,玩味扫一眼,笑了。然后很慢地望向角落的男人,歪着头好奇:“伏子熠,你偷我内裤干吗?”
眉眼灵动,娇俏而暧昧地弯唇:“好不要脸。”
对于那个致命问题的答案,她不作承认,也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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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面的热气逐渐消散,希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还不吃吗?”
伏城猛地回神,垂下眼,拿起筷子:“这就吃。”
牛肉在齿舌间被狠狠磨碎,他深低着头,咬得牙根酸涩,却仍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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