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引他转身:“她今天精神不太行。你先回去,错题本我明天给你。”
临出院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伏城蹲在地上,撸起袖子清扫地上的残渣,一只膝盖快触到地面,远远看去,像是跪着。
后来忘了听谁说,伏城之所以记性差,也是小时候被伤过脑袋。
那是一个机缘巧合,让他这朵温室里的花认识到命运残酷,同样都是人,为何伏城要拥有此等人生。甚至头脑一热,还开始盘算着存钱,如果将来伏城用得到,他就可以倾囊相助。
回头看来有些好笑,他那几千块能干得了什么。可他是真心地,一直希望有朝一日,伏城的生活可以变好。
-
旬安的夜落得很快。傍晚不到七点就已昏黑下去,却未及夏季路灯亮起的时间,此起彼伏的鸣笛与远光灯错杂交织,编成一张焦虑烦躁的大网。
希遥开门走进时,客厅静得出奇。餐桌沙发与早上走时无异,黯淡的光来自窗外,屋里没有人。
她吐口气,没有开灯,踢了鞋子,将包挂在衣帽架上。身子陷进沙发的同时,拇指摁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第三只烟蒂被丢在茶几,门外有细碎的声音,清脆得像丁点闪烁星光。是他在找钥匙。
一片漆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