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
他老实答:“半小时。”
“好。”她点点头,柔声说,“车子在门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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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希遥吐一口气,一个无力的后退,将身子倚在洗手台上。
触及冰冷的台面,她浑身缩了缩,想的是,她真不该来这儿,更不该,在这儿遇见伏城。
始终铭记这间酒吧的含义,因此当看见他时,第一反应,是想起那些尝试过释怀的事。
如今,她为遗忘而做的努力悉数失败,原来有些过往,并不像她私以为的那么容易磨灭。
右手掌心刚刚被他吻过,至今还是温暖的,她垂眸看了一会,转身拧开水龙头,放在水流底下冲洗。
其实她的这只手,在很早之前就碰过他了。那时候她十二岁,他出生的第六个月,一个寒冬。
是窗外飞过的鸟惊吓到她,不然怎么会撒手。哪怕再多三秒,她都能掐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