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都能选得这么随意,更别再说什么专业方向。
她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伏城。”他立即应声,等她发话。
斟酌语言的时间不长,希遥坐直身子,目光却没看他,偏向一边:“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只是觉得总该说的,早些晚些也没有区别。或许早说些会更好,提前打上预防针,免得将来失望。
可说完又心生惭愧,哪怕明天再说呢,何必现在扫他的兴。
周折反复,总归都是困扰她很久的同一个问题——是要他现在失望,还是将来失望,她始终考虑不好。
不知何时,因为摇了半天壶而冰冷的手伸过来,一下子握住她的。不只是握,还要十指相扣,从她的指缝间慢慢深入,将丝丝凉意浸透她的皮肤。
希遥缩一缩手指,却没去挣脱,平静地看向他。
贝斯手在舞台独奏一段炫技的曲,正厅的光忽然变作深海般的蓝色。
希遥以为他会说的话,诸如“你很好”之类的自欺欺人,却不是。伏城也只是垂眸,拇指细细摩挲她的手背,然后轻描淡写吐了一句:“我不管。”
如潮水般涌来的情绪,她分不太清,究竟是如释重负,还是什么别的。她将手从他掌心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