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笑什么,她也只是摇头,不说话。
裁判桌上电子钟表在倒计时,正红色数字一点点减少,两分钟,一分钟。
路灯把她的脸照得清晰又不太清晰,陶正看着她,忽然有点懊悔。懊悔刚才去超市时,怎么忘了买瓶热牛奶,不然此刻也就不必这样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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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系最终保持在1分领先,伏城带球突破几次都没成功,沉着眼运球走位,前额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汗沿着眼皮渗进眼睛。
三轮加时过去,场上两队队员都已经累瘫。到现在除了对面还在勉强防守,同队队员几乎已经放弃,懒懒散散跑两步装样子,只等着吹哨。
比赛即将结束,倒计时10秒钟,围观人群哗然一片。
生物系学生在边上疯狂喊加油,喊声震得耳朵发痛,伏城在三分线外站定,一对九火拼了一个多小时,后背早就湿透,被风一吹透骨的凉。
场上唯一想得分的人停下,整场队员也都跟着佛系静止。桌上鲜红数字跳动,像震颤脉搏,微弱又致命。
热血沸腾的比赛到达最后时刻,但对这一队来说,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伏城抱着球粗重喘息,太阳穴突突直跳,极度疲倦感袭来,他一瞬间觉得有些困,干涩吞咽一下,吃力望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