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里,她连出了好几趟差,改变作息,尝试不一样的食物。走在路上,离那些成对男女很远,总以为只要自己够忙,只要让生活跟从前不一样,她就不会再有时间怀念,不会被牵引着回忆,而那个决心远走的人,也就不会再回到她心里。
只是后来才发觉,「满不在乎」这词,仅仅是说来容易。
习惯的力量大到令人生畏,比如当她打开冰箱,看见满当当的食材时,她朝客厅喊了一句,问他买这些来做什么;
比如当她将车停在路边,为了接个电话,或收封邮件时,不止一次的错觉,她以为自己是在等他,而下一秒,他会拉开门笑着坐进来;
再比如,当她出差扭了脚,生了病,今天还跟周茉动手撕扯,她摸着胳膊的伤痕,差一点就冲动打给了他,一如6月份某天的飞机上,她从噩梦惊醒,第一反应是翻开他的通讯录。
或许肌肉总比神经慢半拍,她知道他已经走了,可身体总以为他还在。
实际上呢,她站在冰箱前发问,久久没听见声音回答,车子在路边停半个下午,途径的均是匆匆过客。
理智亦不会允许她拨出那通电话,他们分手了,她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特权也随之过期。
酝州飞旬安的机票,她买不到第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