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回家,后来又掐住她的脖子柔声哄诱,要她叫出声来听听。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出半点动静。
那之后没多久,床上归于死寂。有人爬起来,窸窣声响,似乎在穿衣服,而赶在男人拉门走出来前,他跑去了厕所。
深秋的月光很凉,他在一片白里静静立着。尚不懂得方才所见意味着什么,只是没来由地想哭,手脚发冷。
回来时,他看见她的屋子亮起了灯。瘦削的背影弓起,坐在床头,孤零零背靠着窗抱膝埋首,他在她窗下蹲坐很久,脊背抵着墙,听见她微弱的抽泣。
后来这么多年,他永远记得那一夜。
灯光从后照射,她的影子被放大,投在深灰的水泥地上,而他缩在那一方黑暗里,受她荫蔽,又与她重合。
要说不介意,怎么可能。只是介意的同时,他又在麻痹自己,过去就过去了,只要现在她喜欢的是他就好。
可后来,他规劝自己的理由随时间逐级让步,遇见伏子熠的那天他想,“只要她别恨他就好”,情人节那天他又想,“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好”。
而现在,就连他退无可退的最后底线,都已经岌岌可危。
她的热情太肤浅,依附于肉欲,待云雨退散也就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