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颠簸里,希遥低头合眼,伏城揽着她腰,凑到耳边低声问:“累了?”
她眼皮动也不动,轻轻“嗯”了一下。伏城便不再说话,抬手揉揉她发顶,本想让她安心睡,一下子联想起什么,忍不住又出了声:“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去海边的时候?”
的确很像,阴晦的天色,空荡的车,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摇摇晃晃,听外边的风声。
只不过那时,是他枕在她的肩头睡。
这么一句话,把昏昏欲睡的人成功唤醒。希遥仰起头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过海边?”
“……”他看着她茫然的神情,心情复杂,不知从何说起,“很久以前,我大概五岁。”
“五岁?”她惊讶,笑出声,“那真的很久了,难为你还记着。”
字里行间又在嘲讽他的记性,伏城恼火,手在她腰侧掐一把。
“当然记着,”他斜眼目睹她笑得喘不过气,按着腰一个劲躲痒,“因为那天是我第一次吃到棉花糖,还是草莓……”
没说完,他自己一怔。
有些细节好像忽然自动联系起来,他记起这些年被希遥不断施以的“软暴力”。
给他买草莓味的甜筒,草莓味的糖,连魏收车里囤着充饥的草莓夹心饼干都被她抢了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