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互不顺眼的模式,希遥见怪不怪。她抿着嘴忍俊不禁,胡婷婷却越想越气,戴好的耳环又给摘下来,说这是陶正挑的,什么直男审美,戴了晦气。
“再说他瘦点又怎么了?”胡婷婷从匣子拣一对流苏耳坠出来,“老娘大好的青春年纪给他生娃,那才是又苦又累,以为娶我这么容易呀,我后半辈子非整死他不可。”
珍珠耳环被推到一边,从桌沿掉下来。希遥眼疾手快倾身,好歹是给捧住了,小心翼翼放回首饰匣,摇头感叹。
女儿家铁了心要嫁个一穷二白的上门女婿,上赶着倒贴也就算了,还给人家未婚生子。胡先生传统至极,自诩也算半个上流人士,认定丢不起这人,这不宴请的宾客删减再删减,冷冷清清凑了叁四桌,不像婚礼,更像个小型聚会。
希遥倒没这些世俗庸赘的观念,唯一担心舆论难听,让胡婷婷难过。不过现在看来她担心多余,这姑娘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外界眼光,心思全花在了婚后如何整顿家风上。
她觉得有趣,也佩服她心脏强大,勇气可嘉。希遥拿过粉饼帮她补妆,胡婷婷闭眼任她摆布,过一会问:“哎,城哥怎么还没到啊?”
“今天撞上产品研发会议,他忙完就赶过来。”希遥看一眼时间,“估计也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