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权仲白亦不瞒着他,道,“命大能回去,命薄些估计挨不了多久。有些事就是大夫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话对伤患来说似乎是有点残酷,但封锦这个身份,也不可能瞒到死前,丝毫不给他准备后事的时间。他的反应,亦算得上颇有气魄,只是怔了一怔,便自嘲地一笑,道,“那我就更不用了……用了这东西,我就是活下来也是个废人,倒不如直接去死……”
他乏力地喘出了一口气,眼神又锐利了起来,毫不迟疑地道,“现在就走吧,死了也葬在咱们自己的地方……鸦片别给我用了。其余的药灌一副,药效一发作就走。”
权仲白和蕙娘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多说什么。权仲白自去取药,蕙娘转身疾步出门,已经开始吩咐手下。
昨晚发生的事,到现在其实也就是五六个时辰,总督府那边估计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一行人分批往码头去时,亦都没受到多少阻拦,封锦是被亲卫们一路换手抬到船上的,这些亲卫身具武功,比任何车轿都要更稳,还有人专司给他打伞,把他从头到尾都和艳阳分离开来,倒闹得那些围观的人也说不清他是生是死,纷纷在那里议论,蕙娘等人只做不知。
权仲白飞马到船上先给他布置出了一间病房,一行人匆匆上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