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了,家里连个妾都没有。总钥匙这些年来都捏在三妞手上……唉,我也就是和你说了,当时的婚事,榆哥……榆哥是那样用心促成,他就是把自己一辈子的好姻缘都送给妹妹了,自己反而越发坎坷零落的。这成亲多少年了,连个儿女都没有,死后还要梧哥的儿子来摔盆戴孝……他是把自己一辈子的福分都散给了兄弟姐妹们,自己倒落得个一无所有……”
说着,免不得又滴下泪来,那管事媳妇亦要陪哭一场,又忙着劝,说好说歹方才把大少奶奶劝转过来,她也不敢再提榆哥的伤心事了,只和大少奶奶说些家里的生意。大少奶奶因叹道,“这次过来,等榆哥七七以后,我说不得还要设法疏通疏通关系,为江南水师要几门炮,几艘船。本拟此事给妹夫写个信便能办成,一时也未着急,不想现在,娘家是没能指望了,妹夫人也不在京里,说不定,还要走三妞的关系,请她向兵部的人开开口呢。兵部尚书方埔,就是她们家老爷子的门生,老爷子丧礼上还给披麻戴孝的,据说年后这个调任,她可没少在里头使劲……”
人死灯灭,再浓的情绪都会淡的。现在就是再难受,时间久了,还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大少奶奶就算再心疼胞弟,她自己的日子,却不会因此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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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