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的,没个完的时候,我不过是扭身出来了,哪就扳脸了,难道非得让我嬉皮笑脸的才行。”
三月嗤一声道:“姑娘那张脸沉的都快跟上六月的雷雨天了,还说没板脸呢,公子明明想拦你,那眼里巴巴的望着你呢,可姑娘愣是连个眼角都没给,那意思是认真要生分了。”
采薇被她一句话说的对不上来,忽听仿似有萧声传来,隐隐约约的渐渐清晰起来,细听之下,却是一首长相思:“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这些句子绕在心头,竟是如此缠绵悱恻,听着听着,采薇不禁神思飘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月夜,一袭玄衣的木头,立于船头,君子如玉,卓然若松。
一曲长相思渐渐隐没,只闻窗外呼呼的北风,采薇忽道:“三月,你去小厨房瞧瞧,可有青梅子,煮一盏青梅茶来我吃。”三月眨眨眼,抿抿嘴笑了:“奴婢这就去。”
过了约半个时辰,三月才回来道:“公子吃了一盏青梅茶,问姑娘做什么呢,我说姑娘拿着书发呆呢,大半夜的非要吃什么青梅茶,巴巴的使唤我去熬,这个时辰,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