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府上的侍卫们冲进了房中,几乎各自同时开声问了起来。
“滚,都滚出去!”
李贤正在气头上,哪容得众人在此碍事,气恼地一挥手,怒叱了一声,吓得两位小宦官面如土色之余,不得不紧赶着各自领着自己的手下乱纷纷地又退出了房去。
“孤行得正,坐得直,岂会怕了那小人胡乱作祟,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贤气咻咻地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口中不依不饶地念叨着,看起来是理直气壮,其实话里已表露出了明显的担忧之意,本来么,他李贤跟太子就不睦,双方乃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哪有不坏对方好事的可能,前番李贤之所以会被就藩,还不就是太子出的手,此次漕运之事若兴,李贤势必实力大涨,这等情况下,太子哪头又怎可能坐视,出手自是必然的选择,真到那时,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呵,这小子心里都认了,嘴上还硬挺着,真是只煮熟的鸭子!眼瞅着李贤在那儿碎叨叨地念着,李显心中暗笑不已,可脸上却是一派的平静,也不开口争辩,只是正襟危坐着,任由李贤发泄个够。
“七弟对此可有甚良策否?”李贤闹腾了一阵子,见李显没有反应,不免自觉无趣,悻悻然地坐回了原位,黑着脸沉默了良久之后,有些子闷闷不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