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母后纵容无度,方令此贼横行无忌,而今,竟又升其为兰台太史令,欺我实太甚也,岂有母亲如此待儿者乎?孤若不反击,朝纲何振?七弟素有大才,若肯助孤,此番定能底定乾坤!”李弘慷慨激昂地扯了一大通,满脸子的愤概之色,可说来说去,就是不曾说到点子上,似乎对李显尚有着不放心之处。
“太子哥哥所言甚是,臣弟亦作如此想,今太子哥哥既要回击,自当打蛇打七寸,一击便得见功,若不然,打蛇不死必遭蛇咬,其后患恐无穷也!”李弘不说,李显也懒得去问,只是点醒了一句道。
“嗯,孤亦是这般看法,前番七弟曾言大理寺藏污纳垢,亟需清理,孤每思及此,皆深以为然,今时今日,是到了该付诸行动之时了,七弟以为如何?”一番对话下来,李弘已判断出李显确实有意要配合自己行事,心中大定,这便试探着抛出了正题。
“太子哥哥此言大善,臣弟自无异议,只是该如何行去怕尚有待斟酌,太子哥哥既言及此,想必已有良策,臣弟当洗耳恭听。”李显早就猜到了李弘的行动目标,自是丝毫不以为奇,这便不动声色地追问了一句道。
“七弟该是知晓的,如今大理寺卿段宝玄年事已高,久不理事,朝亦甚少上,似此餐位素食者,何以能窃据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