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邈明显比张彻要机灵上一些,见张彻半晌憋不出个闷屁,忙从旁抢了出来,紧赶着禀报了一句,只是他尚未将话说完,就见李贤怒目圆睁地一伸手,当胸一把揪住了高邈的胸衣,气咻咻地打断了高邈的禀报,嘶吼着道:“你说什么?嗯?”
该死的老贼婆,竟然玩起了釜底抽薪的伎俩,可恶,着实可恶至极!这一听大理寺失了火,李显的脑袋登时便时“嗡”地一声,险些就此骂出口来,心神一颤之间,已然猜到了事情的大体经过,左右不过是武后派人干的把戏罢了,不外乎是因在朝议上落了下风,索性将证据全毁了,空留个烂摊子让李贤兄弟俩去收拾,毫无疑问,原定的将大理寺的后党们一网打尽之预想十有八九要落到空处了的。
“殿下,奴婢,奴婢所言断无虚假,您,您……”
高邈冷不丁被李贤当胸提溜了起来,不由地便是一慌,赶忙信誓旦旦地赌咒着。
“混帐,该杀千刀的,说,何人干此恶事?说,快说!”
李贤正在气头上,哪管高邈如何分说,可着劲地摇晃着高邈的身子,恶狠狠地咒骂了起来,整一个街头怒汉,哪还有半点亲王应有之形象。
“六哥,事情既出,急也无济于事,你我兄弟还是先去现场走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