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不数刻,内里便传来了准进的宣召。
“……说,都给朕说说,怎会有如此之大败,和约?和约!好一个大败之下的和约,气死朕了,丧师辱国,薛仁贵负朕,负朕啊……”
李显方才走进德阳殿的大门,入眼便见面色灰败的高宗正气恼万分地挥动着手中的军报,口中有些个语无伦次地发着火,那等狂乱的样子吓得郝处俊、李敬玄、姜恪等几名在洛阳随侍的重臣皆面无人色,各自低着头,不敢去接高宗的话头,而一向喜欢在政务上胡乱伸手的武后此番也乖巧地闭紧了嘴,只是默默地端坐在高宗的身旁,脸皮子板得极其之严肃。
“儿臣叩见父皇。”
李显早就料到高宗得知兵败的消息之后一准会暴跳如雷,然则真见到高宗那等狂乱状,心里头依旧不太好受,可也没辙,只能是疾步抢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不迭。
“显儿来得正好,唉,前线败矣,朕真后悔当初没听显儿之建议,那郭待封果然不堪之至,废物,废物一个,朕,朕要砍了这厮的狗头!”
一见到李显的面,高宗立马想起了年初那场换帅官司,老脸不禁为之一红,哀叹了一声之后,又气急地赌咒了起来。
砍头?有甚用?不过仅能出气罢了,于事又能有何补益,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