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因李显的脸色难看而胆怯,不亢不卑地躬身回答道。
“嗯。”李显并没有评述张祥阳的解释,只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而后又接着追问了一句道:“尔是如何知晓那主事之人以次充好的?”
“回殿下的话,‘邓记商号’乐善好施,于各地均有粥棚,并立下明牌告示,言明所有奉旨移民者,每到一地,皆可凭官府路条领取粥一碗,粗面窝窝头四个以为路途干粮之用,并有言在先,所有各处所供之物无差,学子沿途已过三府,‘邓记商号’所济之物一概无差,唯此地粥稀而窝窝头仅有两个,且其中参糠过半,实与明牌所宣差之甚远,学子心中存疑,这便出言询之,不料也就是一问罢了,竟惹来那主事者之滔天怒火,若非其中有蹊跷,何至于此?幸得遇殿下,若不然,学子恐斯文扫地矣。”张祥阳的口才显然极佳,一番话说将下来,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哦?原来如此。”李显似乎被张祥阳说法打动了,眉头扬了扬,感慨地说了一声,而后突地话锋一转道:“只是孤还有一问,尔身为举子,自有朝廷禄米供应,又何需逃难他乡,个中莫非另有说法么?”
“这个……”
李显这个问题一出,张祥阳顿时哑了口,嘴唇嚅动了几下,眼珠子狂转了起来,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