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殿下,据闻,是高公公言语无状,惹怒了二位殿下,方遭此厄,至于事实如何,还须得详细勘验方可得知,另,老臣已传了娘娘口谕,只是二位殿下坚持要面圣,老臣亦是无法可施,还请娘娘明鉴。”
几乎就在高宗怒气冲冲地行出乾元殿的同时,越王李贞已是溜达着回到了德阳殿中,有板有眼地对着高坐上首的武后行了个大礼,不紧不慢地禀报了一番,看似言辞灼灼,其实是废话连篇,内里丝毫不含其个人的意见。
“有劳八叔了。”
武后一眼便看穿了李贞首鼠两端的算计,可也没当众说破,只是淡淡地摆了下手,示意李贞自行退下,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殿中诸般重臣,语气沉痛地开口道:“诸位爱卿,二子无礼,叫诸公久候了,此等抗旨不遵之事该当如何处置,便请诸公都说说罢。”
说?说个甚,这明摆着是二王与武后在闹家务,参合其中那绝对是自寻死路,这两方里就没哪一方是好惹的,天晓得那片云要下雨,在双方没分出个胜负之前,明哲保身自是不二之选择,大家伙都是明白人,自是全都不肯在此事上轻易开言,一个个全都就此装起了木头人,即便是武后目下最为倚重的工部尚书贾大隐也不例外,一时间满大殿里的气氛陡然间诡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