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此时一听斗篷客发了话,那为首的大汉却没有丝毫的不愉之色,恭敬万分地躬身行了个礼,而后伸手从背后背着的一个竹筐中取出一个蒙着布的鸟笼子,手一抬,蒙布已是掀了开来,露出了内里,赫然竟是只关在笼中的苍鹰,但见其一扬手,整个鸟笼已被震成了碎片,扑簌扑簌地落了一地,笼中的苍鹰却是丝毫无损,受惊之下,乍然展翅,瞬间便飞上了高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即如箭矢一般地向着陇关方向飞了去,不数息,便已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夜渐渐地有些深了,一轮圆月高挂天际,将皎洁的光辉撒遍大地,宛若为万物镀上了层亮银色,万籁寂静,唯有不知名的小虫尚在草间幽幽地鸣唱着,天地间一派宁静的祥和,连续奔波了数日的王府亲卫们除了轮值的十数名明暗哨之外,大多已沉进了梦乡之中,然则李显却依旧没有一丝的睡意,独自端坐在几子后头,对着几子上摊开着的大幅地图,默默地推演着,神色虽平静如常,可眉宇间却隐隐带着一丝的忧虑之色。
李显不能不忧虑,毕竟那噶尔?钦陵可不是个易与之辈,尽管其大部分动作李显都已通过“鸣镝”的人手知晓得一清二楚,问题是吐蕃军多骑兵,调动起来远比唐军来得迅速了许多,而“鸣镝”暗桩子限于地位,压根儿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