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之际,猛然想起了自个儿眼下的身份,气登时便泄了一大半,只是黑着脸瞪了程河东一眼,咬着牙道:“程大人还是老样子嘛,这都刺史了,也不抽空多看几本书,啧啧,言语无状又岂是君子之道哉。”
“尔这叛逆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也配跟程某言君子之道?废话少说,有屁快放!”程河东哪有心思跟姚望舒这等汉奸多套近乎,这便豹眼一瞪,声如雷震般地断喝了一嗓子。
“哼,好个粗鄙之辈,姚某也不跟尔一般见识,听好了,大相有言相告,如今河州已降,鄯州已成孤城,援军无望,若能早降,必厚爵以待,若不然,当有玉石俱焚之祸,另,我家大相早已安排好了妙策,若是英王敢来,我家大相必趁虚取兰州无疑,尔等还不早降更待……”
被程河东如此当众辱骂,姚望舒气得浑身直哆嗦,可又奈何程河东不得,只能是装作没听见程河东的无礼之言,提高声调,嘶吼着转述噶尔?钦陵的交待。
“射!”
程河东压根儿就不相信姚望舒的言语,这一见手下数名亲卫已移动到位,毫不犹豫地便断喝了一声。
“嗖,嗖……”
程河东手下几名亲卫都是箭法高手,一听得程河东将令已下,自是不敢怠慢,霍然站了起来,各自张弓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