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这才不紧不慢地哼了一声,语气淡漠无比地问了一句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小的虽是鬼迷了心窍,可也是没法子的事啊,小的部落临近吐谷浑,未能躲过横行草原的瘟疫之袭击,部落中牛羊马匹损失近半,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小的也没少找官府告急,可……,唉,此事庄大人是知晓的,小的前前后后跑了无数趟,奈何却是一无所得,为过得此冬,小的就,就……”
一说起勾搭吐蕃军的事儿,宁古思都原本就苦的面容登时便更苦了几分,絮絮叨叨地将罪责全都推到了官府在救灾的不作为上。
“嗯?庄大人,可是确有其事么?”
李显眉头一扬,脸上显出一丝惊诧之色,猛地侧了下脸,语气不善地喝问了庄明义一句道。
“禀殿下,下官确曾接到宁古思都之呈文,早已呈报到前任姚刺史处,只是未得姚刺史之批复,此事遂不了了之。”
庄明义当初乃是河州司马,自是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宁古思都确实呈过文,说的也是要求羹灾之事,庄明义为此专门派了人去撒拉部了解过灾情,却发现该部的灾情并不似呈文里所描述的那般惨重,损失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压根儿就到不了羹灾的标准,只不过是宁古思都想借此发些横财罢了,遂将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