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答得很潇洒,可张柬之不单没放松下来,反倒是绷紧了脸,面色肃然地对着李显一拱手,不甚客气地进谏道。
“先生教训得是,奈何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人急欲孤死,纵使百般提防,怕也难以万全,唯战而得生罢。”
李显骨子里便有种赌性与狠劲,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刺杀,李显却是半点都不介意,有时明知其中有险,还故意踏入其中,这固然是对自身能力的极端自信,未尝不是李显性格上的一个破绽之所在,尽管其本人也已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只是潜意识里便不怎么想做出改变,回答起张柬之的谏言来,也就多了几分诡辩的意味。
“殿下此言大缪矣,您非江湖游侠,乃国之基石,若有闪失,将置某等僚属于何地,又将置天下苍生于何地?好勇斗狠非殿下所应为之举,某深为殿下不取也!”
张柬之丝毫不为李显的诡辩而动,脸一板,毫不客气地直指李显个性上的破绽之所在。
“先生所言甚是,孤受教了。”
被张柬之这么一说,李显有些子坐不住了,老脸微红地站了起来,朝着张柬之躬身拱手地回了一句,语气倒是诚恳万分,至于改是不改,那可就只有上天才知晓了的。
“殿下言重了,但凡心中有天下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