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难听至极,可武后却是享受得很,嘴角边的笑意愈发浓了几分,一待程登高将五本奏折宣完,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开始发难了。
“母后明鉴,孩儿确是派出了不少春耕之专使,以此督促春耕事宜,所有行程皆有备案在,确不曾听闻有如五州之事,儿臣以为内里必有蹊跷,究竟如何,终归须得调查清楚方可明辨是非,所谓偏听则暗,不外如是耳。”
李显来大明宫之前,便已谋定了应对之策略,自是不会因骤然遭弹劾而惊惶莫名,面对着武后的发难,李显并无一丝一毫的激动神色,只是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好一个偏听则暗,按尔这般说法,五州刺史都是在信口开河不成?”
武后今日大聚诸般宰辅,又将高宗都拽了出来,根本之目的便是要一举拿下李显,又怎肯让李显随便几句解释便混将过去,这便面色一沉,声线冷厉地喝问了起来。
“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儿臣不敢妄言五州刺史皆在欺君,然,其中必然有乖谬所在,须得彻查方可明辨是非,儿臣恳请父皇下诏,彻查此事,若是儿臣之责,儿臣不敢自辩,若是查无实据,五州刺史该负何责,那就依律治之!”
尽管尚未收到“鸣镝”那头传来的正式调查结果,可对于派出去的专使,李显却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