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紧张的连手心都已经开始冒汗,等他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蹲在树顶,在浓密的树叶的缝隙中,看着爱人的头顶傻笑。
在树下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对话中,安士朋知道了爱人虽然名字和前世一样,但是姓氏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白奕哲——
他忍不住从舌尖轻轻的吐出这个名字,心里既甜蜜又苦涩:记得小哲曾经说过,他从小就失去双亲,奶奶又年纪太大不能照顾他,所以他一直被奶奶寄养在榆林县的亲戚家里。难怪自己在榆林县没有等到他,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安士朋看着树下的相处温馨的父子俩,心中五味陈杂,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不管怎样,同上一世被寄养在刻薄的亲戚家相比,至少这一世小哲已经拥有了梦寐以求的亲情,那自己在榆林县这二十几年的苦熬等待,也算是值得了。
白奕哲和他的父亲在树下一直坐了两个多小时,而这段时间里,安士朋就一动不动的蹲在树上,几乎是贪婪的看着爱人的身影,听着爱人的声音。自那天之后,白奕哲身边便多了一个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偷/窥者”。
是的,安士朋自己都承认,在面对了久违的爱人的时候,他退怯了。他甚至在心中有些惶恐:不再是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