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男人,十分清楚他即将说什么。
如果是以前,他会不安,可现在他不会。因为他比任何人更早地,直视了自己的弱点。
萧致远平静地继续说:“是自卑。哪怕自己再优秀,却对家世和出身的自卑,我一直在看,你什么时候能对乐乐坦白,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到了能出口的时候,你才算真正迈过了这道坎。”
然后他跨上一步,用力地拥抱这个年轻人,最后一句话,却是带着欣慰说的:“我们家乐乐就交给你了,小子。”
云声同样用力地回抱这个自己视为偶像、视为奋斗目标的男人,声音低沉,
“我会好好对她。”
这仿佛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接与许诺,最后是乐乐敲了敲门,声音欢愉,“爸爸,吃饭了。”
萧致远放开云声,乐乐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父亲没说什么,只说:“走吧。”
乐乐走在最前边,而云声看到萧致远伸出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
他明白那个意思,意思是……作为父亲,他还是会观察自己的表现的。
云声了然地一笑,郑重点头,示意他放心。
那是一种允诺。
二十多年,时光的小偷终于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