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哥们多嘴啊,这玩意一看,就知道不旧。”
孙掌柜手里一颤:“啊?”
药不然叹了口气,指着那笔洗的深色胎足道:“宋钧瓷的足心包釉,元钧瓷却是裸底露胎。这是元瓷,不是宋瓷。您只顾贪钱,把这么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啊。”
我们默默走出屋子去。在我们身后,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传来,然后是一个人重重跌坐在沙发上的声音。
离开了孙掌柜家里,我们按图索骥,很快找回到城里,来到那老太太的住所。老太太姓陈,住的是不知哪个单位的家属院。几栋四四方方的楼立着,砖头呈暗红色,各家窗台和阳台上都堆满了大蒜、鞋垫、旧纸箱子之类的杂物。每栋楼之间都种着一排排槐树与柳树。
陈老太太住的是三号楼二单元,楼道里采光不算太好,很狭窄,又被自行车、腌菜缸之类的占去了大部分空间,我们三个费了好大力气才上到四楼。
正对着楼梯口的那家,就是陈老太太住的地方。她家门口是一扇绿漆斑驳不堪的木门;门上一个倒“福”字被人撕得只剩下一半,两侧的对联倒是清晰可见,上面浓墨楷体写着宝光寺的名联:“世外人,法非常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看得出这对联绝不是大街